汤恩伯能够在蒋中正身边立足并且长期占据高位,主要是依靠三个因素:他的浙江籍背景、一定的能力以及奴性。
我们知道,顺从是社会运转的基础,适度的顺从会显得谦卑,但如果这种顺从发展到极致,就变成了奴性。奴性是一种负面的、恶性的品质,意味着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惜丧失尊严。
汤恩伯的心态其实并不复杂,尽管他曾多次受到蒋中正的责打,甚至被打得头破血流,但他总能洋洋得意地说:“要想挨打,也是有资格的。”这表明他甘愿臣服于蒋中正的强大,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力,进而可以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欺压比他更弱小的人。
汤恩伯原名克勤,因感激陈仪的帮助,特意改名为“恩伯”。陈仪是他进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踏入军界的贵人,而张文白则是让他进入蒋中正视野的推手。
最初,张文白推荐汤恩伯担任团长,然而被蒋中正否决。后来,当教导师旅长的职位空缺时,张文白再次推荐汤恩伯,蒋中正开始有所怀疑:“难道汤恩伯真有能力?”于是,蒋中正对汤恩伯进行了面试,但在面试中,汤恩伯因紧张摔倒了,给自己大出洋相。令人意外的是,蒋中正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笑着扶起了他。此举使蒋中正认为汤恩伯具备“奴性”,并因此决定提拔他。
蒋中正一直学习曾国藩的“识人之术”,并从中获得了自己的用人标准。汤恩伯不仅具备“黄浙陆一”中的“浙”字和黄埔出身,还拥有一定的能力,但更重要的是他具备蒋中正所看重的奴性。这使得汤恩伯成为了蒋中正心目中的理想人选。
汤恩伯留学日本,学习了相对先进的军事知识,并能将其总结成文章,在部队中推广,这在当时的中国军队中较为罕见。这种人才加上奴才的特质,正是蒋中正所需要的,因此汤恩伯的运势开始变得越来越好。
抗战爆发时,汤恩伯已经升任第十三军军长。他的表现有褒有贬,尤其是在南口会战中,他成功地带领第十三军抵抗了日军的强大攻势。尽管最终未能取得胜利,但第十三军坚持18天,与日军精锐部队进行了拉锯战,成功重创了敌人。此战后,汤恩伯的名声大振,逐渐获得了蒋中正的信任和重用。
在南口会战后,汤恩伯认识到,中国部队若与日军硬碰硬,损失必定巨大。于是,他改变了战术,采用机动作战和侧翼攻击,这一转变使得他逐渐脱颖而出。在台儿庄战役中,汤恩伯的侧翼攻击再次给日军造成了巨大的困扰,使得他在战场上的名声更为响亮。
然而,汤恩伯在战术上表现出色的同时,也暴露出了他的缺点。台儿庄会战中,当西北军处于危急时,汤恩伯却拒绝了李宗仁的命令,未及时出击,导致了西北军付出了惨重代价。这一决策让汤恩伯在之后的历史中饱受诟病,但从战术角度来看,他的做法并无明显错误。
随后的徐州会战和武汉会战中,汤恩伯依然表现出色,他的侧翼攻击战法在这些战役中获得了巨大成功,令日军心生畏惧。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汤恩伯的性格逐渐变得更为圆滑。他不再像初期那样坚决果断,而是在面对战斗时更多的是等待时机,避免与日军正面冲突。
1940年冬,汤恩伯被任命为鲁苏豫皖边区主任兼边区总司令,成为了封疆大吏。从此,他不再专注与日军作战,而是开始思考如何取悦蒋中正以及交好重庆的高层人物。1944年,汤恩伯在豫湘桂会战中丢失防区,导致了豫中会战的惨败。尽管如此,汤恩伯并未因此反思,反而把责任归咎于陈诚,声称“浙江人整浙江人”。
虽然在抗战后期,汤恩伯重新被蒋中正启用,担任第3方面军司令官,但他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解放战争爆发后,汤恩伯被降职,成为1兵团司令官,负责进攻山东解放区。在1947年的孟良崮战役中,汤恩伯的部队被全歼,随后被撤职并查办。
汤恩伯最终在1954年因病去世,享年56岁。当蒋中正得知汤恩伯去世的消息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死了也好。”
蒋中正对待身边的浙江人各有不同的方式。对于胡宗南,他给予关爱,因为胡宗南是黄埔学校的代表人物,蒋中正希望通过胡宗南来展现忠诚的象征。对于汤恩伯,蒋中正则更多采用打压手段,因为汤恩伯具备的奴性正是蒋中正所需要的。与此不同的是,陈诚则是蒋中正的助手或继承人,蒋中正更依赖他来传递不同的意见和声音。对于这三位浙江人,蒋中正根据他们的不同作用采取了不同的管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