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玲 中国外汇投资研究院 独立经济学家
今天两条信息动向制衡降息预期是明显的,其一是IMF总裁格奥尔基耶娃警告,包括美国、俄罗斯、英国和印度在内的60多个国家今年大选,这对政策抗击通胀带来的压力值得重视,主要央行不能因大选年的政治压力而降息。预计2024年世界上超过半数人口的国家行使他们手里的投票权,一些国家领导人想要宽松的货币政策刺激经济,因此许多央行可能被要求降息。然而她强调提高央行的独立性可以更好地执行物价稳定的政策,而价格稳定又是经济繁荣的关键因素。货币紧缩通过推高借贷成本有助于抑制通胀,但面对竞选利用结束紧缩政策应对选民高物价的不满,这种政策对控制通胀具有阻碍。其二是美国前财长萨默斯批评美联储不应急于暗示降息,中性利率或远超美联储预期。萨默斯认为在经济强劲和通胀仍然较高的背景下,美联储没有必要急于降息。虽然美联储中性利率预测中值从2.5%上调至2.6%,但他认为真实数字可能至少为4%。从经济实际结果看,当前的货币政策可能不如预期那样具有限制性。他表示,美联储大多数官员仍然认为有可能实现通胀降至2%,并且会在今年某个时间点降息。他同时承认,1-2月的美国经济数据未提振美联储对美国通胀进展的信心。上述舆论针对市场降息预期的立场存在美元因素的构造重设,美元是目前利率霸权关键之举。
一方面是美元利率站位已经是美元重构霸权格局性关键期。回顾历史美联储降息拒绝负利率,这是美元利率基数的重要支撑,进而目前美联储加息或并非一国央行货币政策利率调整的简单或短中期问题。尤其从欧元区域化货币出现对美元单一货币提出挑战以来,美元货币霸权受压制和被瓜分是美元心头大患,但是至今美元货币占比并未明显下挫,美元竞争性对手和情绪化抵抗越来越激烈与严峻,所谓去美元化伴随美联储加息消失灭迹。美元利率成为助推美元货币稳定的补充性、刺激性以及叠加性重要驱动力。特别是目前美国经济新周期——新业态的技术型创新则是美元利率升级重要时期,市场对美联储降息预期的偏颇在于对美国经济固化或传统认知为主,但却不适宜或没有理解与发现美国新经济特性与构造。这就是利率峰值被高估了降息理由,实际上美国新经济的构造已经不局限受制利率水平参数,相比较市场化与全球化的美国高屋建瓴已经拔高美元利率站位高度。尤其是目前美国企业竞争力、利润率以及收益率更加支持美元利率传统定义的峰值高位,相比较美国按揭贷款利率上至7-8%现实则表明:美国财富效应的投资收益率——包括股市与债市回报率与收益率则是美国新经济企业化强非常鲜明的代表作与新作品。由此,美联储加息条件与环境是重要标志与预示趋势,美国新经济逻辑与美元利率标准将面临全新局面——美元重构霸权机制与美国再全球化并举,美元利率选择关联因素已经非传统化、非国家化、非固化性,这才是美元利率认知与预知的关键考量与循环特性。
另一方面发达国家利率配合参数是美元利率站位比较关系。相比较美国再全球化布局已经形成发达国家联盟的态势,美国组织与联手发达国家利益共同体是目前利率选择的重要时刻,进而美元报价机制形成的美元贬值与商品上涨逻辑将是发达国家央行难以再宽松货币的障碍与不确定时期。而发达国家货币组阁的局面已经形成美元帮派合作性联盟,欧系货币的英镑、瑞郎,商品货币的加元、澳元、新西兰元以及低利率或中性的日元都是美元联邦的重要新元素,毕竟美元利率已经占据这些利率高位垄断与主导格局。美联储紧缩货币并非是通胀唯一参考,从长期而言的美元利率霸权则是美联储加息不容忽略的重点。美元新货币联盟——英镑利率选择与美元利率进展同步,美联储5次例会维稳利率5.50%峰值高位,英国央行也是5次例会维持利率5.25%滞后美元利率状态。唯有新西兰元基准利率5.50%水平与美元利率相当,但货币资质与利率影响远低于美元、英镑等头牌货币,甚至未来降息的可能逐渐加大。相比较加元、澳元、日元货币与美元利率千姿百态,加元利率5%,澳元利率4.35%,日元利率0.1%或多或少难以与美元利率竞争,甚至这些货币资质的关联关系具有美元联盟氛围与现实。所以美元利率站位发达国家篮子货币高峰是美联储加息布局的第一步,随后多年美联储加息将依旧循序渐进,美元利率占据全球利率高位将是美联储加息战略第二步是长期化设计目标,美元利率补短板的重构霸权机制才是美联储加息的本质与根本目的。正如安联集团首席经济顾问穆罕默德·埃尔-埃利安所言,美联储应该等待更长时间再降息,比市场目前预期的要长得多。他认为美联储官员应该将降息时间表推迟“几年”。这是由于通胀的粘性,如果美联储很快降息,可能会使通胀再次飙升。而美财政萨默斯指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即美联储对中性政策利率的估计过低。中性政策利率是指一个既不刺激也不抑制经济的利率水平。如果中性利率被设定得太低,政策制定者可能会错误地认为当前的利率政策比实际情况更加紧缩。萨默斯强调准确理解中性利率的重要性:“如果政策制定者误判了中性利率,他们就不知道自己的政策是是在促进经济增长还是在抑制经济增长。”尽管美联储刚刚结束的第二次例会的长期基准利率(中性利率)预测中值从2.5%上调至2.6%,但萨默斯重申,真实数字可能至少为4%,美联储对于中性利率的估计过于保守,当前的货币政策可能不如预期那样具有限制性。他说:“我不确定当前的货币政策限制性究竟多大,只有通过观察经济的实际结果,未来才能真正评估当前货币政策的效果。”从我长期研究观察美元利率角度看,美元利率4%都是中性利率现实,美元利率6%或是美元中性利率新标准。这与IMF判断吻合,即发达国家利率上限至6%,同时早在去年OECD也认为发达国家紧缩货币并不是短期化应对之策,这些都与目前通胀环境反反复复,地缘政治风险加码压力有紧密关联。
面对全球化竞争新格局,美元化机制重构霸权的利率参数是未来美国国家计划之重,尤其是美国经济以及美国资本市场企业化超前已经形成利率循环可承受之脉络与路径,美元利率从长计议是目前美联储降息炒作性依然清晰明朗,美元贬值氛围与投机策略是主要侧重与关键时期值得审慎论证。